俏江南资本噩梦：融资让张兰陷入疲于奔命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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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兰(数据地图)

正文/陈凯

最近，俏江南创始人张澜被该公司的投资者cvc起诉，他的个人财产因涉嫌转移公司资产被香港法院没收。就在大家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些信息的时候，张澜的儿媳、著名影星徐熙媛复出的消息又来了，这让人不禁感叹信息量太大了。等一下，接着传来消息说张兰的董事长职位可能得不到保证。当墙被每个人推着的时候，这种曲折让人们感觉几乎。据说做一个女人、一个女强人和一个有名的女强人更难。作为中国为数不多的知名女强人和富婆之一，张澜一直是舆论关注的焦点。

资本噩梦仍在继续

24年前，张澜带着2万美元从加拿大回到家，从一家小餐馆起家。经过十多年的努力，她终于在餐饮业闯出了一片天地。可以说，她白手起家，独立创业。与许多继承遗产、成为寡妇或与丈夫一起创业的富有女性相比，她的故事充满了汗水和泪水。张澜一直都有资本噩梦，但他成功了。自2008年以来，他开始了一系列令人不快的与资本的合作。

2008年，为了支持门店扩张计划，张澜引进了国内知名投资者CDH投资。当时，俏江南的市值约为20亿元，CDH将俏江南10%的股权换成了2亿元，并与张澜签署了一份赌博协议。如果俏江南不能在2012年上市，张澜将需要以高价从CDH投资回购股份。

2011年3月，乔江南向中国证监会提交a股上市申请，随后乔江南被中国证监会披露的被终止审查企业名单赫然列名。2012年4月，俏江南计划在香港上市，预计融资规模为3-4亿美元。为了筹集资金，当年5月，俏江南卖掉了旗下的“兰俱乐部”。然而，自那以后，就没有香港上市的消息，香港的未来也就失去了。俏江南上市受挫后，CDH投资根据赌博协议要求张澜高价回购股份，双方发生激烈冲突。张澜甚至向媒体承认，“最大的错误就是引进了CDH投资”。

这时，张兰已经被外界解读了。2012年之前，由于员工的辞职纠纷，张澜被法院以书面诉状起诉。当时，甚至爆发了CPPCC人张兰多次声称他不会改变国籍的事件，他已改为加勒比岛国国籍。这一事件被媒体曝光后，引发了一波舆论。

2013年，一些媒体报道称，俏江南将把自己的股份出售给知名私募股权投资公司cvc。根据2014年发布的消息，在cvc以3亿美元收购了俏江南约83%的股权后，张澜仍然是俏江南公司的董事长。谁知道，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张兰和cvc之间的冲突突然爆发了。这一次，这不仅仅是一场口水战，而是一场更激烈的法庭诉讼和资产扣押。

不安的富二代

除了《俏江南》中一系列令人不安的资本闹剧外，另一场娱乐闹剧更令人兴奋。张澜的儿子汪小菲22岁从法国留学归来，成为了俏江南的执行董事。从那以后，他不仅爱上了女演员张雨绮并与章子怡有染，还因其高调的举止而被网友评为“京程思邵”之一，成为中国富二代的代表人物。2011年，汪小菲成功嫁给了台湾著名艺术家徐熙媛。然而，婚礼之后，他们先是与张朝阳发生了争执，随后又在社交媒体上与万达首席执行官的儿子王思聪发生了几次争执。张澜的资产被查封后，王思聪在微博上爆出徐熙媛“在厕所里哭”的消息。可以说，夫妻二人从未离开过公众视线，成为夫妻比张澜更热门的话题。

解说:你签还是不签赌博协议？

张澜的所有困难都来自融资，融资的目的是为了发展，但融资带来的赌博就像一个枷锁，使张澜处于精疲力竭的状态。赌博协议在投资领域变得流行起来。从最初的抵制和谈判开始，企业家们就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既定事实，即赌博条款已被视为市场投资协议的必要条款。每个想引入战略投资的企业家都面临着一个两难境地:要么全赢，要么全输。因此，一旦大多数企业家和投资者之间的合作破裂，大多数企业家很难冷静下来。例如，当当李国庆一再公开指责投资者；NVC照明的创始人吴长江与软银萨福兰基金的首席合伙人闫妍对质。

笔者认为，为保护投资者，应支持投资者在合理范围内赌博的要求；然而，如果赌博已经演变成投资者的旱涝保险，甚至是高息贷款，它就违反了投资风险的基本市场规律，不应该得到支持。

从司法实践来看，我国法院既有承认赌博协议的案件，也有否认赌博协议的案件。不用说，对于投资者和企业家来说，赌博协议是否有效是有风险的。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大多数失败投资的赌博协议没有被纳入法律。

事实是，大多数企业家都无法抗拒引入投资、快速上市和一步登天的诱惑。他们大多对市场前景和自身能力有信心，也渴望投资者有能力操作他们的资源。他们很幸运地认为最坏的情况不会发生，他们经常签署带有赌博条款的投资协议。张澜曾坦言:“创业意味着不要给自己留一点退路，要做第一。”然而，黑天鹅总是出现，由于各种原因，企业经营失败或达不到既定目标。企业家所取得的成功和荣耀不仅成为过去，而且他们家中的剩余食物和家庭生活也经常受到严重影响。提交人当了14年律师并不罕见。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企业家应该做好准备:

首先，在签订协议之前，应该通过保险、信托等方式提前隔离一些家庭资产。，以使他们独立于他们自己负责的资产。当保险和信托的受益人为他人时，保险金、信托财产和信托受益权依法独立于当事人的个人财产，且赌博后不予追究，可以起到隔离风险的作用。具体应用方法，还要咨询专业人士的意见。

其次，夫妻共同债务通过夫妻财产协议的方式隔离，并提前向投资者披露。根据《婚姻法》的规定，如果丈夫和妻子同意拥有婚姻关系存续期间获得的财产，并且如果第三方知道该协议，丈夫或妻子对外界的债务由丈夫或妻子拥有的财产偿还。此外，《婚姻法司法解释(二)》第24条还规定，如果债权人和债务人同意偿还配偶一方的财产，则不视为夫妻共同债务。

最后，在尽职调查中披露个人财产应该是足够的。如果个人财产在尽职调查中没有充分披露，投资者可能会通过恶意转移隐藏财产的方式，抓住把柄，追究企业家的法律责任。

说明:家族企业是职业和投资退出的高发区

Cvc对张澜的申诉被香港法院受理，笔者认为该申诉的可能原因与中国法律中的侵占或抽逃出资行为相似。

职务侵占罪是指公司、企业或者其他单位的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非法占有自己的财产，数额较大的行为。许多人对此有误解。他们认为，职务侵占罪往往是外来者侵占企业的财产，而家族企业是他们自己的，他们自己的人远远没有侵占。

应该注意的是，一旦家族企业成为独立法人，其公司资产就独立于企业家的个人资产，企业家可以持有股份，但公司资产在法律上属于公司，而不是企业家的个人财产。一些家族企业视企业为自己的钱袋和提款机。创业时，不计算家庭资产的投资，企业盈利后也不需要办理取钱手续。这种做法极其有害:首先，它可能导致企业和个人之间的无限责任；其次，不可能正确计算家庭财产投资形成的权益。此外，一旦企业家引入投资者，任何股东都可以作为受害者代表企业举报高管的职业侵占罪。

然而，抽逃出资罪作为侵害私营企业主的原始犯罪之一，已被司法机关广泛采用，不容忽视。

俏江南的每一家商店都在装修上花了大量的钱，其中有些商店每一次都要花上亿美元。家庭管理中广泛且不体谅他人的做法很容易陷入上述两种指责。

解读:失去亲人是家族企业的遗产

性格决定命运，张兰的力量使她一路克服困难，但这种任意性也使她一事无成。用张兰自己的话来说，你做任何事都不听别人的想法，只有你自己最了解自己。一个人可以跑得很快，一群人可以跑得更远。一路上跟张兰在一起，似乎除了汪小菲没有人，这个儿子对明星话题影响很大。张澜也努力引进外来人才，但都以失败告终。

家族企业依靠自己的人来对抗国家，坐拥国家，传承国家，这并不罕见。以国美为例。黄光裕被拘初期，曾将国美董事长的职位移交给陈晓。但是陈晓晶和贝恩资本想要取代黄光裕的皇帝位置。匆忙之中，黄光裕不得不任命他的妻子和律师来打这场仗。虽然他最终躲过了陈晓的致命一击，但他的妻子身心俱疲，而这位律师根本就不是管理人才。最后，国美被移交给黄光裕的妹妹，黄光裕不得不在狱中遥控国美的运营。

因此，笔者认为应注意三个问题:

首先，在缺乏管理人才和市场前景可持续性差的情况下，家族企业不是自己继承的。企业家应积极准备继承应急预案并及时退出，从而将企业继承转化为财富继承。

其次，商人没有领地。企业家应该重视对第二代的教育和培养，而不是一味强调继承。例如，王永青的后裔不必继续经营台塑企业，但他们可以继续经营家族财富。没有父亲，王雪红仍然可以成为最富有的人。

最后，在第二代没有经验和证明自己能力的情况下，贸然将企业交给第二代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一般不推荐这样做。婚姻中的女性应该知道如何理财，不仅仅是通过学习如何增加财富，更重要的是，当她们的丈夫或长辈忙于出差时，她们应该意识到要隔离法律风险，比如债务，不仅是为了她们自己，也是为了下一代的成长保障和长期幸福。

作者是北京仲恺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