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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用绵软的声音低吟歌唱爱情的台湾女诗人,在20年里完成了华丽的转行。 现在,担任蒙古文化解释者和 传达者使命的她厚重而帅气
本刊记者/张雄
对在北大英杰报告厅进行的演讲抱有温和善意期待的理由是女诗人、散文家、66岁的 老人等发表者的身份。 如果用主持人熟悉的夹克机械地推进过程,席慕容有时会出现混乱,她对这种故意的温柔有点敏感。
主客之间的扭曲从演讲一开始。 北大的女性大声朗读了席慕容的《开花树》。 “怎么让我见你, 在你最美丽的时候? ? ”“我怎么让你见我? ”慕容说:“你们读错了我的诗。 我的诗只有数字,你们还是读错了 。 我觉得我写的没有被大家观察到。 ”。
现场版的席慕容展现了天蝎座女性独有的激烈和锋芒,习性让她温情文风的网民有点突然生气。 她供认不喜欢朗读这种形式。 “诗其实是一对一的。 我希望我的诗见到我的网友,他一个人静静地打开这本书,看看白纸黑字 的感觉。 ”。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为了礼貌而勉强自己说客套话,现在我觉得更挑剔了”慕容自嘲说“举不起来” ,说自己的习性修好了。
不是写《七里香》的席慕容
慕容给很多人留下的印象,留在了20年前的“七里香”、“开花树”的年代。 她雄辩地歌唱青春和爱, 台湾著名诗人疥弦评价说:“现代人开始怀疑爱,慕容的爱情观让现代人重新获得了信仰。” 在情诗流行的 90年代,席慕容的名字总是和汪国真相齐名。 5月25日北大演说的那天,一个门户网站邀请这两位诗人面对面地坐在 上开始聊天。 这是一代集体记忆中的两个偶像人物第一次相遇。 情诗的年代早就远去了,两位诗人也早就变革了。 汪国真忙于给古 诗词作曲,席慕容埋头于蒙古文化的研究,最新的两本书《追逐梦土》和《蒙文科》都与之相关。 “我知道你们想见的是写 七里香的席慕容,但不知道怎么样了。 ”。 慕容对她的网友说:“我自己也很珍惜写诗的那个安静的 日子。 我再也不可能有那种心境了”。
慕容的父母是蒙古人。 1943年农历10月15日,席慕容出生于重庆,父亲是国民党立法委员,母亲是国民 党国大代表。 她处于动乱战乱的时代,一直流浪,和父母一起辗转于重庆、上海、南京,最后到达台湾。 作为永远的 遥远的转学生,那种“站在门外”而不能接受的感觉,给了年轻的席慕容深深的孤独感。 她认为别人不喜欢自己,却找不到原因 。 在日记上她开始和自己说话。 这是席慕容的第一首诗。
无论是大陆还是台湾的网民,以前写的“七里香”席慕容情都是一个人敲钟。 她解释了蒙古族的民谣——《雁歌 》:雁飞上天,老人随它唱,你飞回来了。 癌症掉了,对老人说。 你以前不是年轻人吗? 你是怎么变老的? ? 老人说,我自己不是老,而是时间的威胁,我必须老。 “蒙古的歌里有很多这么棒的诗句。 我想说的意思 ,我不是故意来这里的,我只是遵从心中的渴望,是这片土地的召唤。 所以我认为写诗的时候那个自由的我 现在写散文的时候那个希望没有错。 ”。
在所有关于家乡的演讲主题中,席慕容都没有使用“游牧文化”这个主题,而是将“我知道的游牧文化”置换为 代。 “我知道这两者的区别极大。 关于游牧文化本身,我所知道的还太浅了,我真正能传达的只有来自我生命现场 的消息。 ”。
四十六岁踏上故乡
46岁时,西尔慕容第一次登上蒙古高原。 “刚回来的时候,我以为我是来看爸爸妈妈的故乡的,后来我注意到了 我的民族故乡。 最后,我发现那是整个游牧文化几千年的积累,其实我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 慕容认为这是因为“身体 中,生活着昔日她自己的记忆中还无法忘记的灵魂”。
到5岁,席慕容是标准的蒙古姑娘,会说流利的蒙语。 但是多年的流浪和最终定居台湾,她的母语记忆越来越淡薄了。 在家里,父母用蒙文说话。 慕容只能听懂几个单词,但有时她故意打扰,字直向他们说“国语 ”。 ”。 母亲叹了口气。 你5岁之前蒙古语说得很好! 祖母对席慕容说,出生长大的蒙族孩子骑马唱得很好,说流利的蒙语。 很遗憾刚上小学,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祖母的口气带着一点责备和哀惜,而远离家乡的席慕容 ,毕竟在汉文化的浸渍中悄然成长。
慕容接触的第一本启蒙读物是《古诗十九首》,她说自己的乡愁是从读“思君老了,岁月突然晚了”开始的。 小时候,席慕容最喜欢的事情是听父亲家乡的风光。 冬天的夜晚,几个孩子坐着,缠着父亲一遍又一遍地讲述着除了城堡以外的祖先们的故事,杂志上发现的沙漠风景照片,和每年一次的圣祖大祭,家乡的形象在席慕容心中聚集在一起,逐渐形成。 几年后,席慕容第一次站在内蒙古草原上时,她觉得眼前的情景像做梦一样。 “怎么,我第一次来 ,好像见过。 ”。 慕容对同伴说:“时隔几天想起了那种感觉,其实第一次见到蒙古高原的时候,我以为我在自己的 梦里走着。”
近乎偏执的爱惜
是的/父亲在/家乡这个教室里/我没有学籍,没有教科书/只有晚来的旁听生/在尽头的位置不能安静地看 。
慕容喜欢用各种“学生”来比喻自己的角色。 “我对游牧文化的探索,从第一次踏上草原到现在正好20年 。 20年对一个人的生命来说,从出生的婴儿到大学2年级。 慕容说“蒙文课”和“追梦土”是“大二学生出的 读书笔记和心得”。
也许是对故乡最直接的感触太晚了,西尔慕容笔下的民族认同感非常强烈。 她迫切追求蒙古人精神成长的 源头,寻找蒙古民族灵魂休养生息的家园,这个游牧民族隐藏在银色草原、戈壁沙漠状态下的内在辽远的生存之路 。 她以“汉文化”、“农耕文明”为外来视角审视蒙古民族的逻辑。 她承认“在我的故事中,对与自己民族相关的物种 物种,很久以前就有近乎偏执的爱惜之情”。
一位台湾学者曾西姆容问过游牧文化除了烤肉还有什么。 这使慕容感到有介绍游牧文化的使命。 “与中原相比, 蒙古高原的土地很贫瘠。 蒙古高原的人们以多次生存的信念产生了强大的力量,把这片贫瘠的土地培育了一代又一代。 而且,他们对自然怀有衷心的崇敬,对自然生态怀有重要的心情,才能让自己活下去,游牧文化代代相传 。 这是游牧文化的本质。 这种游牧文化是我精神的根源”
“偏执的爱惜”,在这里是“偏爱”,是冥冥中的召唤。 在欧洲读书的时候,席慕容经常访问古董店 和摊位,“我看了他们的收藏,大部分时候我喜欢的首饰都来自家乡。 即使我买不起,心里也总是很吃惊,怎么 ? 在没有成见的情况下,选择了成千上万之后,带来的东西总是有人回答我“是从内蒙古来的”。 ”。
2005年,席慕容在呼伦贝尔学院演讲。 一个年轻学生站起来问她:席老师,你怎么能在这里找到适合学习母语的环境? 席容笑了:别开玩笑了,呼伦贝尔是游牧文化的发源地哦。 你这么年轻,在自己的土地上怎么学不到母亲 语? 提问的学生害羞地坐了下来。 “当时的我真的很无知,不知道我错了”慕容说:“我的无知,是因为蒙古人的孩子们不知道自己家乡失去了所有能说蒙文的环境。”
慕容担心蒙古族文化的传承,以蒙古族近亲鄂伦春人为例说明了危机感:鄂伦春人是大兴安岭的原住民 民,但现在他们的居住区只剩下2000人。 这2000鄂伦春人周围住着30万汉族人,“30万是2000的15 0的0倍。 我一直想写诗,但至今也不会写。 大意是欢迎你来我家。 我是奥伦春人。 关于我们所有的东西都在博物馆里。 我所有的文化都进了博物馆。 我还活着。
但是慕容对蒙古族文化的未来并没有那么失望。 一个学生问席慕容:你现在是学习蒙古文化的大二学生。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毕业? “希望毕业早”慕容笑着说:“以前的我总是很难过。 很多父母嘴里说的家乡已经没有了, 我这20年走后,从远方回来的疯狂蒙古人,其实在蒙古高原,我想我们还在。 我们的文化 实际上还在,没有失去。 ”。
标题:【要闻】席慕容:乡愁是一种偏执的爱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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