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传志传授“柳门心法”：为轻信吃了不少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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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在任何时间和任何国家与某人交谈，你会选择谁？

刘传志:毛泽东、周恩来、林彪、邓小平。

你最想成为同事的特征是什么？

刘传志:基本上，我可以说实话。

如果你只能带一本书去一个荒岛，你会选择哪一本？

刘传志:流行食谱。

你最讨厌自己的什么缺点？

刘传志:我轻信了，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在过去的30年里，刘传志只迟到过三次。

有一次，因为电梯坏了，按照联想的规定，请假还不算晚，但是当时没有手机，所以他很着急，情不自禁。

一次在翠宫酒店，高管们开了个会。开会前，他去了洗手间。他碰巧遇到了中国科学院的院长，他带他去聊天。他不好意思离开，他的秘书也不在，所以他回来晚了。

还有一次在香港，因为特殊情况，我迟到了。

每次他迟到，他都会因为站了一分钟而受到惩罚。刘传志是一个制定规则的人，他也不例外。虽然时间很短，但每个人都应该停止会议，看着他，不要像沉默的时刻一样说话。那些忍受惩罚的人很不舒服，其他人也不觉得好笑。这三次一定让71岁的刘很尴尬，他仍然记得迟到的每一个细节。

在40岁之前，刘没有把迟到当成一件事。当时，他在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工作，大家都迟到了。那时，工作的主要工作是政治学习。学习结束后，男人们开始打扑克，女人们则赶回家去拨弄炉子。

对迟到的态度是判断“公司”和“单位”区别的一把小尺子。刘知道，一个公司离不开一个主人，否则它甚至不能守时。

与刘同时代的许多企业家在智力和毅力上并不逊色于他，但他们却无法解开产权的死结，有的甚至为此献出了生命。早在1999年接受本刊采访时，刘传志就曾感叹联想需要解决高科技员工持股的问题，尤其是企业家持股的问题。高技术产业对人力资本的要求很高，高于许多其他产业领域。他的观点是，高科技企业的员工必须持有股份并尽可能多地持有，这是由高科技产业的特点决定的。

刘传志认为先解决做蛋糕的问题，再解决分蛋糕的问题。他的意思是先要有效率，然后在分蛋糕的时候通过改革完成分红。这篇文章的背景是谈论国家改革的顺序。如果这是公司特有的，今天的企业家不能接受:企业家必须先分蛋糕，然后才能把它做大。刘对此也有着朦胧的认识。1993年，他向中国科学院索要35%的“股息权”，并又花了6年时间将股息权改为“股权”。

他意识到第一批和他一起创业的员工与联想年轻人的价值观不同。50多岁的一代人在80年代之前没有机会做任何事情，只要他们在改革开放后有机会做事情，他们就很满足，而30多岁的年轻人则不同。他们有许多选择的机会和许多要求。他们的愿望必须得到研究和合理的满足，而35%的股权仍然远远不够“让公司有一个主人。”

中国科学院一直主张联想应该引入股东层面的战略合作伙伴，而刘传志认为，如果一个企业要成为百年老店，股东权益不应该太分散，否则没有人会对公司的长期发展负责。从100%的国有资产到上市前中科院持有的36%的股份，再到远洋持有的20%的股份，以及联想企业家、核心管理团队和关键员工持有其他股份的其他公司，这些都是漫长而危险的，没有类似经历的人很难产生共鸣。

上市前披露的招股说明书显示，通过致远和连横永新的联合持股平台，员工持股总量达到42.5%，对公司命运有足够的话语权。弘毅投资(Hony Capital)总裁赵令欢认为，通过不断努力，公司管理层和员工也持有公司股份，包括创业老手。现在高管和骨干也通过前两次股权改革购买了公司的股份，这样这些人的利益就可以和公司的长远发展联系在一起。这是一个

为了使公司在不同阶段都有合适的所有者，刘传志不仅要解决股权分置改革的问题。中年企业家，他在90年代中期遇到了如何完成新旧管理交替的问题。他曾经感叹，最困难的事情是年轻人怎样才能获得老同志的信任。此外，“我在90年代初改变新旧的决心也受到了打击。当时有些年轻同志挑起担子，把事情搞得很特别。”他受到的打击与孙宏斌事件有关。刘传志后来把这个曾经最崇拜的年轻人送进了监狱。这一过去事件的细节是丰富的，所以没有必要深入细节。在刘创业的最初十五年里，几乎每年都会遇到一些困难，使公司“死而复生”。孙宏斌事件绝非孤立事件。他自言自语道:“在经历了巨大的恐吓、巨大的痛苦和尝试幸福之后，你还怕什么？”

刘传志，江苏镇江人，从小在北京长大。他仍然说老北京人的口语，他有一张汉字脸和浓眉。当他不笑的时候，他有冲垮对方的动力。刘的思想管理渗透到中国的哲学和战术中，他重新诠释了“妥协”、“大转弯”、“赛马观察和证明马的价值”、“拧螺丝”等谚语。俗话说，“一切都是明了的，有学问的”，早期的联想在他的逻辑的护卫下，能够漂过危险的海滩。有趣的是，刘在处理问题上的卓有成效可以让他一句话不说就睡着了，但他不愿意掩饰自己的本来面目，即使他的发言会被过度解读而引起争议。

如果必要的话，他在面对竞争或平息“叛乱”时是果断的，而他对传统知识分子的价值观，如孝顺、诚实和谦虚，是敬畏的。他有一个很好的交流界面，当他听任何人说话时，他的眼睛都很专注。企业家，无论比他年长还是年轻，都愿意把他当作兄弟来尊重。7月7日晚，联想控股在国家会议中心举行了盛大的上市庆典，就像几乎所有大学校校长都来参加的武林大会一样。

很多人把持有上市公司股票定义为刘传志的最后作品，但刘传志明确表示，他不会退休，但他将永远是朱立南(联想控股总裁)的助理，直到他觉得没必要给我发工资。他多次说过:“联想是我的生命。”目前，联想集团和联想控股的潜在能量小于市场上的那些公司。对刘传志来说，现在退休可以保持一代英国人的声誉，但如果他想成为一家百年老店，他可能无法保持内心的清洁。

这篇报道的主题是“柳门”，联想最成功的产品可能不是集团的消费电子产品，也不是控股公司的投资，而是“人”。刘在孵化人才、培养人才、善用人才方面有着独特的方法。所谓的“六门”实际上扩展了“家”的概念。其中包括他与子女和家人的交往，以及如何为杨、、等奠定基础。难得的是，他们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职业经理人，而是可以将联想视为自己生命的企业家。“柳门”还包括联想控股投资的企业家，其中最强的也承认受到了柳传志的影响。

以下是采访记录:

列表解释

根据联想控股此前披露的招股说明书，该公司2014年的收入约为2890亿元，净利润为78.9亿元，利润率为2.7%。在准备上市的时候，这是一个困扰你的问题吗？

刘传志:不会。因为控股公司想和联想集团合并报表，他们的营业额会过来的。今天，他们可以赚取4%或5%的利润。高收入和低利润率是联想集团的行业特点。在其他控股领域，利润率要高得多。这也是我们创立联想控股的原因之一。如果企业能够真正形成一个角落，这将是联想集团在关键时刻发展的有力支撑。

当联想集团收购ibm和个人电脑时，每个人都知道风险太大了。如果联想控股的股东，包括退休员工，都把目光投向联想集团，那就更难下定决心收购联想。当控股公司有其他业务部门和新的利润增长点时，联想集团可以根据自身情况给它一个机会。在路演期间，投资者理解了这件事，所以这个问题没有让我们困惑。

当普通投资者给出市盈率时，他更倾向于在国际市场找到一个基准。他们如何解释持有？

刘传志:投资者会有一个更清晰的画面。哪一个是制造产品取决于利润；例如，哪一篇文章谈论价值，投资就谈论价值。因此，持有的市场价值不是单一维度计算的。

例如，房地产业务、金融业务和互联网相关业务有不同的投资价值计算方法。

但是到目前为止，控股公司已经大打折扣。当投资者看到各个业务部门能够真正互动，业务价值逐渐增加时，折扣会越来越少，市盈率也会不断提高。

投资者真正关心的是利润的持续增长。营业额联想集团占有相对较大的份额，但对于多元化投资控股公司来说，价值和利润更为重要。在这方面，联想集团的比重约为30%-40%，未来将逐渐下降，金融、消费和服务业三大板块将越来越大，这也是我们今天的重点任务。

在国际市场上，能与联想控股竞争的企业是复星集团，它离我们很近，类似于和记黄埔。然而，联想控股有其独特的特点。

联想控股和复星的投资风格和逻辑相似吗？

刘传志:复星已经从工业转向投资。除了是个人电脑行业，我们还是第一个投资的。七八年后，我们对投资规则有了一定的了解，认为投资可以带来可观的利润，于是我们开始了新的商业布局。这两个家庭现在看起来很相似，但做法有点相反。

投资逻辑基本相同。他们都认为消费是关键，中外结合是关键。由于他们用的是保险金，我们将逐步朝这个方向前进。然而，控股公司更倾向于在某些领域使用更大的力量来构建所谓的核心资产，而不是说它必须退出。目前，它集中在六个领域。

此外，对于保险业，我们将努力进入。如果这个领域做得好，将会促进中国经济的发展。

2009年，在一次采访中，中国企业家问你在中国是否有像凯雷、kkr和黑石这样大的资本集团，以及联想控股是否想这样做。你当时的回答是不符合条件。今天，联想控股有可能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吗？

刘传志:联想控股旗下的弘毅资本和君联资本将在这方面发展。他们主要专注于投资，并通过退出寻求财务回报。控股的覆盖面更广，在多个领域拥有自己的领先企业。因此，联想控股投资的企业可能不会退出，但可能长期作为大股东持有，但并非所有企业都持有股份。我们支持被投资企业组建公司，其价值将作为联想控股价值的一部分，以提升其控股的市场价值。

我们有做生意的情结。我们仍然希望在国民经济和人民生活上花更多的钱。我们公司可能还存在一个工业综合体。例如，刘清首先投资高盛，然后想做生意，觉得这样做很愉快。

控股公司上市后，是否完成了你所说的，公司变成了一个没有家的家族企业？

刘传志:现在肯定是这样。我希望继任者能代代相传。我们试图选择有相同价值观的人。

但是人的选择有时是艺术的。人们的价值观是否真正一致需要长期磨合。今天，我们的机制相当好，但很难说艺术是否能长期持续。我只能说，今天联想控股已经实现了一个没有家庭的家族企业，但我们必须是一个百年老店，这将代代相传。

从保持到放松

在此次上市中，持有新基金最重要的方向是战略投资。当企业发展到哪个阶段，控股公司会选择战略投资而不是金融投资。像拉卡拉和中国的汽车租赁公司经历了被控制和放松的过程。如何平衡这种关系？

刘传志:中国的汽车租赁和拉卡拉就是典型的例子:企业在发展过程中需要大量的资金。假设我们是纯粹的金融投资者，当他们需要钱的时候，管理层的股份会不断被稀释。尤其是在中国的汽车租赁行业，如果不是联想控股发放了大量贷款和信贷，它将根据当时的实力筹集数十亿美元。今天，管理团队所剩股份将很少，企业的发展势头将受到很大影响。当时，我们强烈支持他。当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上市募集资金具有很大优势时，稀释比例很小。

我们将支持他们实现企业的更大发展，比如与他人合作，比如在合适的时候上市。企业必须学会计算大账户，不要总是形成一种计算小账户的模式来扣压别人，科学院也没有扣压我们。当我们做一个大蛋糕时，他得到的份额较小，但实际上他会得到更多。我们将再次这样做。如果一些企业愿意在联想控股旗下，但仍希望我们持有大量股份，那么我们就会持有。如果相对独立更有利于他们的发展，我们也非常支持。我们给优秀的年轻人一个舞台，支持他们做生意，这是我们的目标。

当你第一次接受他们为控股成员公司时，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让他们离开？

刘传志:当然。控股在香港上市的原因之一是香港和内地的要求不同。目前，在a股市场，证监会不允许分拆上市，但香港是允许的。我们很早就这样设计了它，我们不需要把任何人绑在这里。

无论是在中国租车还是在拉卡拉，当我们投资时，双方的核心价值观基本相同。如果这个人的能力可以，我们就敢投他的票。

事实上，有些企业挂了联想控股的名字，说我们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也不需要从中获利，但我们都拒绝了。基本价值观是我们的底线。

联想控股是一家投资控股公司，追求价值的长期增长，并将根据实际情况不断优化我们的投资组合。我们要做的是“打造优秀企业”，我们会支持一切有利于被投资企业长远发展的事情。

你曾经妥协过吗？

柳传志:我是一个以“妥协”著称的人。当投资时，在基本原则确定之后，会有很多妥协。你认为这个行业应该这样做，他认为应该这样做，我们提出意见，如果人们不同意，我们应该让步。如果我达到了某个底线，我会坚持下去，不会妥协。一路走来，内外都知道，当我不妥协的时候，背后一定有原因。我通常很有礼貌。当我真正坚持的时候，人们会非常小心。

但是我不能随便坚持。我不能和电视剧争论。我们离婚吧，然后我不知道第二天去哪里。先谈，中间会有一段很长的痛苦时期。妥协是必要的，坚持到底也是必要的。这取决于你如何看待它。决定这个程度是为了什么利益，必须清楚地掌握这些东西。

我们了解到，之前加入联想的公司的创始人表示，他们对是否接受并购控制犹豫不决。然而，当他们来到北京，来到你家，他们想:“跟随总经理刘。”你如何影响他们的决定？

刘传志:他们应该认为既然我答应了，我一定会尽力去做。这一次，我们的领导团队以两种方式参加了全球路演，非常成功。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们提供的材料不是假的，我们说了十件事并且遵守了我们的诺言。一个人的声誉是一次积累一件事，而不是依靠他的话。只有浅薄或没有经验的人会被语言打动，大多数人仍然不得不考虑实际的事情。

你需要说服被投资者有很多情况吗？

刘传志:会有的。他们可能在某个地方投资。有时他们需要我说点什么，对方会感到轻松。当年我100%收购一家公司，对方看得很清楚，说过去有几家外国公司来找并购，老刘来了。我坚信你是负责任的，能做好，所以我会卖给你。

这种信任是我们几十年来积累的。上世纪90年代初，外国分行开了两个账户，一个是减税账户，另一个是自己的账户，因为当时整个环境很混乱，然后我们坚持开一个账户。如果我们发现问题，我们将立即把它送交司法当局。中间不是有很多人吗，这很有力量。对你来说，有一个坚定的信念，然后在30多年后坚定不移地去做，是不容易的。例如，像迟到和作为惩罚站出来这样的事情已经持续了几十年。

目前，一些境外公司已经制定了迟到罚款100元的规定。你认为这个规则和站着处罚相比怎么样？

刘传志:其实最重要的是确定规则。因此，在我工作的每个俱乐部，规则就是规则。在制定之前，你还应该考虑是否有实施这一规则的潜力。如果没有势能，就不要修理它。如果它是固定的，你将坚决执行它。

你和谁玩德州扑克？

刘传志:我不能这么说。都是些熟人和朋友，范围相对较小。主要目的是锻炼你的气质，抑制你的情绪，锻炼你的判断能力，并相互交流。我认为玩这个游戏很愉快。但是如果人不合适，或者盘子太大，就会变成另一个意思，这个程度应该把握好。

当然，我会全力以赴，并经常玩(笑)。在过去的几年里，当泰山俱乐部出国玩时，它会集体玩“21点”(一种有趣的纸牌游戏)，但它很小，从不去任何贵宾室，几天后就会赢。在一个队里玩21点很有趣。后来，在玩了德普之后，我觉得自己“捏”一下更有趣、更享受。

企业所有者

在1999年接受《中国企业家》采访时，你谈到需要解决高科技员工的持股问题。当时的环境不允许你解决它，但你还是做了，公司发展了。你为什么能这样做？

刘传志:如果我真的一直没有提到这件事，那会给以后带来麻烦。只是当时人们没有意识到。1993年，我提出了分红权的问题，当时是有分歧的。没有人有任何想法，也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也就是说，这些当时真正获得了一定比例股份的人并没有意识到它的重要性，但是没有获得股份的年轻同事更加敏感，这些人是后来慢慢加入的。

目前，所有的企业都在谈论愿景，但持股问题当时并没有解决。你如何向他们描述这个愿景？

刘传志:1997年我定下目标的时候，我想成为一个长期的大型高科技企业，我不需要联系每个人。对于外界人士来说，这可能并不重要，但联想的管理时间很长，这并不容易。那时，我在和外国公司竞争，我的眼光更高。我真的害怕我做不到。当时要让企业生存下来并与他们进行大规模的竞争并不容易，所以我才敢提出来，但是我们超额完成了。

联想的管理思想高度浓缩为三个要素:团队建设、战略制定和团队领导。是什么让你在联想建立了一个团队？

刘传志:这些都是实践。在与外国产品竞争时，我们应该有一个好的战略，但战略的制定和实施应该分开进行。如果没有几个人一起认真学习和分析，共同承担责任，我将是说了算的人，别人会听我的，这是做不到的。他们必须把自己当成主人，就像我一样。一个好的战略是如何制定的，一个团队是如何产生的，有一个团队是必要的。杨对ibm pc的收购最终成功了，国际团队的团队也就建立起来了，这实际上也是遵循了这个思路。

美国人是首席财务官和首席技术官的第一批领导者，他们自己的权威是极其沉重的，但这种做法无法击败我们的做法。当然，也有特殊的情况，比如像韦尔奇这样的超级大脑，谁敢问得深。问过你之后，如果你不听，我敢改变你。就是他，他明白。但一旦他走了，他身后的人可能就无法登上顶峰。而且我也做多样性，不使用这种方法，因为我不是一个超级大脑。我使用投资控股的形式。每个人都负责一项业务。即使我退休了，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的主人。

前年，陈少鹏加入了联想控股的执行委员会。这个决定是如何做出的？

刘传志:他来的时候准备让他加入执委会。他在联想集团的职位一直很高，在40多位副总裁中，他排名第三或第四。此外，与戴尔的战斗非常艰苦，我亲眼看到了陈少鹏的出色表现。当戴尔横扫中国数千军队时，却被我们打败了。除非我们赢得戴尔战争，否则我们没有资格收购ibm个人电脑。

邵鹏曾强烈渴望在联想集团独立经营一家企业。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头脑清醒的人，知道如何去做。他有这种能力。

在联想的创业过程中，你已经处理了许多内部和外部的冲突，其中一些仍然很激烈。你处理冲突的原则是什么？

刘传志:联想过去有一个明确的规定，就是如果正手和副手之间有无原则的争执，这个部门的工作可以达到70-80分以上，副手会毫不犹豫的调走，防止冲突继续。但是，第一指挥应该由他来负责，将来应该观察他。现在整个公司的文化已经基本形成，这种情况一般是不允许存在的。我们提倡直截了当、说得好。如果第一个领导者不能直接和诚实地向副手提出你的意见，那么你根本没有资格成为第一个领导者。现在恐怕一号领导太强了，这抑制了别人的积极性。这个问题可能是我们内部应该好好研究的。

如果他们之间存在无原则的争议，如果部门得分是50-60，我该怎么办？

刘传志:50或60分是另一回事。不仅两个人要离开，团队也要改变，这样更容易处理。如果你真的对一个团队不满意，即使他们不打架，你也应该换成最高领导。我们经常会有这种情况，即某个部门跟不上形势，我们也会在静修时研究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你眼中的商业天才是什么？

刘传志:马云是商业天才，王健林也是。他们都有很强的想象力，赋予他们实现的能力并不容易。三家英美烟草公司中有两家在国外有先例，而马云的做法在国外没有先例，这是一种纯粹的商业模式创新。

你后悔吗？如果你出生在20年后，你可能会赶上一个更大更好的商业机会？

刘传志:能够这样做真是太好了。我听高说，他每次见到管事的佛祖和教堂，他都想表示敬意，但他不想再祈祷了。他觉得上帝给了他太多，他太幸福了。我也有同感。当我去寺庙看别人做礼拜的时候，我也很注意它，希望佛陀在我心中健康。只有这样，才会有更多的祈祷。我已经太满意了。

回顾过去，你曾经不开心过吗？

刘传志:企业之间的竞争不会困扰我。只有两件事让我不开心。一是身体有问题。1987年前后，身体受到重创，总是给我找麻烦。这有点烦人；另一个原因是政府的一些不合理的做法已经到了你的面前，必须做出的妥协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因为你控制不了这两个人，你也控制不了。除了其他商业竞争，它应该是快乐的，赢了是快乐的，不赢也是快乐的。

但在整个商界，你是企业家处理政府关系的典范。

刘传志:那是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成为改革的牺牲品，我就必须前进，我还不能死。有些人勇往直前，但他们无法生存，而其他人想利用他们的关系赚钱，这是我不做的事情。所以请记住，有理想而不是理想化。如果你失去了你的理想，你将做无原则的事情；如果理想化，你会死。因为有很多东西很明显，那就是地雷，你不能向前冲，你必须绕着弯道走。

离家

控股公司上市时，你特别提到龚先生对你的支持，大家都特别感动。然而，一些早期的联想传记写道，龚先生病了，动了手术，你还在外地，所以你受到了家庭会议的批评。当时的情况如何？

刘传志:大概在1986年，龚国兴得了甲状腺功能亢进症，这种病很严重，他需要手术。那时候，我在深圳向人要钱，催账单。我们有20，000多美元，合伙人公开违约。在当时，2万多美元确实是一个大数目，而且不容易赚到。老甘(联想的老员工甘红)因此掉进了井里。对方在香港，我过不去，所以我只能给他写封信。当我写信，详细地告诉人们如何挣这笔钱时，我忍不住哭了。后来，这封信真的打动了他们，他们同意把钱还给我们。不幸的是，这封信不见了，我感到很抱歉。

当时，龚国兴的手术非常痛苦。爸爸妈妈不在家，但是我阿姨和姐姐去了。我一到家，姐姐就说:“来吧，王国夫回来了。”王国夫是文化大革命前的英雄。不管家里发生了什么，我姐姐都说我是王国夫。但是龚国兴没有抱怨。

在你家庭的重要时刻，你对自己的缺席有什么遗憾吗？尤其是在最早的创业阶段。

刘传志:实际上，很遗憾那是在香港，我父母开始做生意的地方。他们住在湾仔，我住在太古城。我应该每个星期六去看我的父母，但是我真的太忙了，不能去。我的父母很少谈论孩子，尤其是我是老板，很少批评我，也很少礼貌地批评。一天，妈妈对我说:“川植，你真的很忙吗？星期六不能来吗？”我说:“我真的很忙。”她什么也没说。

起初他们真的不知道。我父亲的公司也是联想的合作伙伴，他们派了一名会计师来这里。会计经常向我父亲汇报情况，说小刘总是很忙，我父母理解。我父亲有一次回大陆，发现联想很有名，所以慢慢地就学会了。我仍然非常小心我父母的感受。在这里和我妻子讨论很容易。

孩子们呢？

刘传志:孩子们基本上都有存货。我这一代人，基本上，也储备了。我父亲总是很忙。星期六我很少见到他，偶尔我可以和他聊天。

我的孩子比我的父母储备得好，龚国兴比我好一点。柳林七八岁的时候，假期里不做作业，被锁在家里。结果，其他孩子从外面偷偷打开窗户，他爬了出去。他妈妈一回来，就把密码给我，然后迅速钻回去。

在长筒袜里，展示了更多的成年人的例子。柳林现在写得很好，这是我真正体会到的。他们已经上小学五年了，我们向101所重点中学做了汇报。很晚了你也看不到你的作文，所以你可能在四年级的时候就提前看到了他的作文。那时，我还没有成立公司，还有时间。

五年级时，他开始在数学方面赶上他。事实上，他很容易就学会了这些东西，但是他太粗心了。柳林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在我们学院和成人大师们在灯下下棋。我也在那里看。下棋时，他有时很粗心。当我回来的时候，我会告诉他因为粗心，数学错了。在你做一个问题之前，在你开始做之前写下“注意”这个词。后来，他去了北京邮电学院，然后去了哥伦比亚大学。

我没有照顾刘清，她妈妈也没有。刘清小学毕业时，她妈妈让我去上学。那时，我已经在经营一家公司了。直到我去了那里我才知道。我还没有参加考试。101中学的刘清提前进入了重点班，但我不得不在一封信上签字，说我不会在其他学校参加考试。我说，哦，我的女儿是如此强大。签字后，她妈妈不同意，说我们有实力去人大附中。后来，刘清被全国人大附中录取。幸运的是，我没有遵守协议，因为我认识101位老师和校长。因为我签字的时候，没有得到家里“秘书”的同意。

你认为刘家族的家风值得代代相传吗？你父母那一代人对你的影响，然后你愿意把它传给你的孩子，然后你的孩子把它传给你的孙子。

刘传志:我父亲说过，人要诚实，不能说错话，不能做损人利己的事情。我认为这些是最基本的东西。至于能力，没有更高的要求。

去年，你休息了一会儿。在这个过程中你想到了什么？

刘传志:最重要的是要考虑你继续工作时设定的目标是否与你退休后要反思的目标一致，你当时定义的幸福是否与你退休时定义的幸福一致。事实上，在未来，人们还得撤退很远。我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要冒很大的风险去做一件大事？包括金钱、名誉甚至感情。你在工作中想到的这些事情与你将来退休后作为一个普通老人的想法一致吗？主要是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