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石油：装备出海新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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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石油董事长王一林看来，这个世界可能太遥远了。他基本上在油田呆了很多年。四年前，他被调到中海油担任董事长，现在他又重新执掌中石油。5月4日被调任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董事长的王一林，已不再面对原中石油。2007年，中石油净利润比2006年增长近400亿元。当时，在油价上涨期间，中石油被称为中国“最赚钱的公司”。八年后的今天，中石油面临着油价持续下跌带来的经营压力，净利润回到了八年前。此时，中石油刚刚从腐败案中恢复过来。最近，中石油还推出了减薪15%的计划。不容忽视的是，中国经济在过去两年也进入了“新常态”。在经济下行压力和产能过剩形势下，中央企业改革、装备出海、“一带一路”、“中国制造2025”、“互联网+”等一系列新政策不断推出。

中石油已经从“最赚钱公司”的光环中淡出，迫切需要借助国家政策“东风”，让自己变得更“可爱”。最近，中石油不仅与腾讯在互联网+能源上合作，还向外界宣布，以其宝石机械为代表的装备制造业加速了“出海”，这似乎意味着集团内部战略调整模式已经启动。

再次成为先锋

6月12日，在陕西省宝鸡市的一家工厂里，两组来自不同国家的国际知名企业在工厂的不同区域忙碌着，一组是外国客户，另一组是外国合作伙伴。在该厂所属的中石油宝鸡石油机械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宝石机械)副总经理马广社看来，“这是很常见的”。宝石机械已经问世35年了。

然而，马光社感觉到的新变化是，习近平主席和李克强总理最近频频为中国打造“平台”，被誉为“中国制造的超级推销员”。这在过去是罕见的，在中国高层官员推动设备制造业“出海”的表象下，他们想让“制造大国”的标签取代中国贴了多年的“制造大国”的标签。

三十五年前，宝石机械主动“出海”寻找客户。这是一个像棱镜一样的样品，正在出海。宝石机械在集团总收入中并不显眼，但它是中国唯一一家在国际上购买的类似产品。外国客户以各种方式对它提出质疑，但包括总统在内的许多国家的领导人也亲自“称赞”了它。

如今，已成为集团设备制造行业“领头羊”的宝石机械，又一次成为了加速出海的先锋。

虽然石油设备不是出海的“主力军”，但它仍然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一整套价值上亿甚至上亿元的钻机设备，可以彰显“中国制造”的技术水平。中石油的一位内部人士对《经济观察报》表示:“中石油董事长王一林带着国际化的视角回归，自然会改变其运营方式。”

在最近调任中石油发言人的瞿广学看来，集团石油设备的“走出去”为现在的加速奠定了基础。现在，设备部门的海外销售份额占整个部门销售额的一半。“十二五”以来，中石油装备制造业海外年收入达到260亿元，国际市场收入比重稳步上升。2014年，它占该行业总业务收入的48%。

在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大树的支撑下，宝石机械仍然具有“多面性”。去年，其石油设备部门仅占集团总收入的1.1%，而国际采购的中国钻机(其主要产品)中有75%来自宝石机械。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在全国范围内有24家设备制造企业。

目前，中国石油(报价601857，咨询)拥有技术开发公司、宝石机械公司、宝鸡钢管公司、渤海设备公司、吉柴动力总厂等24家企业开展设备制造业务，在中国18个省、市、自治区的42个城市设有生产基地。

多年的艰辛

“走出去的艰辛太多了，”宝鸡石油钢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宝玉石钢管)总经理白公之在接受《经济观察报》采访时表示，在20世纪90年代，中国石油装备制造分公司的代表团访问美国，来到一家连续油管主要供应商的门前，遭到了强烈的拒绝。

与上述技术封锁造成的“闭门”不同，20世纪80年代，宝石机械主动“走出去”寻找客户，对方因为不了解公司而担心产品质量。"在1981年获得第一笔海外订单之前，我们已经谈过几次，但都失败了。"中石油内部人士透露，“当时，国家不批准企业出海。”。

1981年，宝石机械公司生产的150台抽油机首次出口美国，这是宝石机械产品首次进入国际市场，也是中国石油机械首次出口到发达国家。

在1980年至2000年的探索期内，仍然存在一个问题，即创业板没有很多可供参考的先例，与海外客户谈判的员工对国际规则知之甚少。“当对方提出某一方面是国际规则时，我们的人很困惑，所以他们找各种借口中止或推迟谈判，并迅速打电话让国内的人迅速查明对方说的是对的还是陷阱，然后进行下一次谈判。”

Gem机械总经理郭回忆起“走出去”的快速发展阶段，他说:“中国加入wto后，企业越来越融入国际市场。在加入wto之前的2000年，该公司的外贸订单额仅为6282万元，2004年达到2亿元，年均增长率为33.7%。”

2005年后，公司出口量保持在较高水平，中外合资企业从零开始实现，并发展到在国外建厂，先后赢得了几个吸引业界关注的国际高端项目。例如，2005年，它为美国纳伯斯钻探公司提供了8台7000米钻机；自2007年以来，已有57台钻机出口到委内瑞拉，创下了向该国出口最多钻机的记录；自2009年以来，阿联酋迪拜的6个300英尺自升式海洋钻井平台epc总承包项目相继签约，为中国开辟了海上石油成套设备出口的第一个地方。第一个平台建成时，实现了两个突破:第一次，所有平台都由中国人独立设计，建设时间最短。谈到该公司自走出国门35年以来的变化时，马光社表示:“过去，外国客户是来讨论钻机质量的，但现在他们谈论的是价格，而不是质量。”2015年，海外订单约占宝石机械的74%，而其主要产品约占国内产品的一半。

内部重塑

有人说，2011年前的中国经济是一个“老鼠和混凝土”的经济，“中国制造”是它最适合世界的标签。从现在起，中国决心去除“制造大国”的标签，并试图用“制造大国”的标签取而代之。国家高层推动的装备制造业“出海”是这种内在欲望的外在表现之一。

然而，国际订单接踵而来，也给企业带来了长途运输的压力。中国石油科技开发总公司总经理毕跃明坦言，在尼日尔的跨国海陆联运项目中，石油材料如钻机、套管、管道等主要以运输为主，单海上航线1万多海里，内陆运输2500公里，跨越多哥、贝宁和尼日尔，非常具有挑战性。

中石油发言人曲光学表示，目前，中石油的设备营销网络覆盖全球市场，产品出口到80多个国家，拥有940多个稳定的国际客户和68个海外营销服务机构，分布在53个国家和地区，辐射全球近90%的1000万吨以上产油国。

“目前，石油设备行业竞争非常激烈，包括国际和国内的私营企业都进入了这个领域。正因为如此，我们未来的战略肯定会把重点放在加强产品自动化和智能化、绿色环保等方面，包括船用高端设备市场，”创业板机械总经理郭表示。

6月12日，在宝石机械公司的一家工厂里，两辆专门为在沙漠中运输大型钻机而设计的大型运输卡车拖走了整个装备有“继续前进”的钻机。马光社告诉记者:“这是一个模拟无垠沙漠中从一口油井到另一口油井的运输测试。”

在实验室里，两名工人正在操作钻机附带的数字操作系统，实际操作的每一个细节都将以图像的形式显示在这个系统中。gem机械公司的一名工人说:“这款软件非常昂贵，目前只有迪拜、阿联酋和其他地方的客户才买得起。”

为了走高端钻井技术模式，宝石机械经过三年的长期谈判，于6月10日与德国赫里克公司和四川省成功组建了技术研发公司，主要致力于可用于深海勘探和页岩气开采的现代深井液压钻机的研发。

在郭看来，未来的“出海”不仅要关注产品的出海，更要关注企业和人员的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