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强：“现在可以说防范住了系统性金融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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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9日17: 00，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会见出席达沃斯论坛的中外企业家代表。

在回答日本三菱集团董事长燕顺·小岛康誉的提问时，他表示，最近国际金融市场出现了新的波动，这是2008年以来国际金融危机的延续。中国的资本市场，尤其是股票市场，在6月和7月也经历了异常波动。有关方面采取措施稳定市场，防止风险扩散。

可以说，系统性金融风险得到了防范。这不是取代或削弱市场功能，这是国际惯例，也符合中国国情。下一步，我们将继续推进多层次资本市场发展，坚持市场化和法治化方向，努力培育开放、透明、长期、稳定、健康的资本市场。他说。

同时，他指出，中国政府债务的风险是可控的，因为债务比率仍然相对较低。例如，中央政府的债务不到国内生产总值的20%，超过70%的地方政府债务是投资和回报。此外，我们仍在规范地方债务的发行，打开前门，堵住后门。应该说，有些人过于担心中国政府债务带来的巨大风险。

此外，他强调，中国将继续推进金融体制改革，因为这也是中国保持金融稳定和对外开放的需要。例如，最近，在降息和降低RRR利率的过程中，我们放宽了一年多的存款利率上限，我们还将放宽对私人银行的准入，包括外资有序进入和与中国合作等。这些措施将陆续出台。总的来说，改革的方向不会改变，改革的步伐也不会停止。当然，改革的步骤是渐进的。

以下是李克强会见企业家代表的谈话内容:

李克强总理:

尊敬的施瓦布总统，女士们，先生们:祝贺第九届世界经济论坛新领军者年会在大连召开。我想说前排和后排有许多熟悉的面孔和许多老朋友。因为空间有限，很难和每个人握手和打招呼。但是你来这个论坛表明你关心中国，愿意参与中国的现代化建设。我也很高兴能和大家见面，因为每次参加这个年会，我都会得到一些新的信息，特别是这次会议的主题是描绘新的成长蓝图，我愿意和大家分享和交流。

英国联合利华首席执行官保罗·卢·波尔曼:我们都关心世界经济的发展。刚才你在会上谈到了全球经济增长放缓和中国经济增长放缓。但是你提到有三个重要的原因让我们对中国经济未来的发展趋势保持乐观。你说过需要找到新的发展动能。我的问题是，这个发展的新动能是什么？中国将于明年担任20国集团轮值主席国。明年20国集团峰会中国的议程是什么？我们如何通过实施该议程实现更可持续、公平和长期的全球增长？

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已经七年了。目前，世界经济增长仍然疲软。用你刚才的话说，它还在下降。当然，你引用了我的话。中国经济确实面临下行压力。每个人都非常关心中国的经济形势。可以说，中国的经济形势是波动的，趋势仍然是有希望的或正在改善的。这是因为今年上半年中国经济增长了7%，在世界主要经济体中排名第一。

我曾经说过，只要有足够的就业，居民收入与国内生产总值同步增长，环境不断改善，这样的发展速度是我们可以接受的。另一方面，在我们的上半年调查中，城镇失业率约为5.1%，新增城镇就业人数超过700万，这反过来证明中国的经济运行保持在合理的范围内。

可以说，经济增长的新动能是我们正在努力推动的大众创业和创新。自去年以来，平均每天新增1万多个市场参与者，我国经济结构正在发生积极变化。例如，消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60%以上，服务业占近50%，高技术产业的增长率超过10%。这些新变化是我们努力推动并乐于看到的。

目前，中国的经济运行可以说正在放缓和稳定。一方面，它在保持稳定的同时也在进步，但另一方面，它也难以稳定。因为我们正在努力推动由结构改革推动的结构调整。在这个过程中，由于发展动能的转化，一些经济指标在月与季之间波动是不可避免的。不仅是今年，还有去年和前年，但经济仍然在合理的范围内。因此，我们将坚持我们的基本政策方向，继续努力扩大开放，推进改革，推进结构调整。当然，我们还将加强区间控制、方向控制和摄像控制，使经济在合理区间内平稳运行，为结构改革和调整创造条件。

我们不会对一些经济指标的短期波动掉以轻心，但我们不会掉以轻心。相反，我们将适时适度地进行预调整和微调，并加大方向性调控的力度。我认为中国人民有智慧，中国政府有能力保持经济高速增长，向中高端迈进。我们对此很有信心。至于明年在中国举行的20国集团会议，其议题正在讨论中，因为这是一次国际会议，中国将发挥建设性作用。

日本三菱集团董事长燕顺·小岛康誉:您好，首相先生，我想问的问题是关于金融风险的。如你所知，三菱集团在世界上90多个国家拥有大量业务，我们每天都与金融打交道。最近，中国自身，包括股市和债市可能存在的风险，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中国政府将采取什么措施来推动金融改革？这对三菱公司和我们的客户来说是一个关键问题。推进金融改革有没有具体的时间表？

李克强总理:最近，国际金融市场出现了新的波动，这也是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的延续。中国的资本市场，尤其是股票市场，在6月和7月也经历了异常波动。有关方面采取措施稳定市场，防止风险扩散。可以说，系统性金融风险得到了防范。这不是取代或削弱市场功能，这是国际惯例，也符合中国国情。下一步，我们将继续推进多层次资本市场发展，坚持市场化和法治化方向，努力培育开放、透明、长期、稳定、健康的资本市场。

至于中国的政府债务，风险是可控的，因为负债率仍然相对较低。例如，中央政府的债务不到国内生产总值的20%，超过70%的地方政府债务是投资和回报。此外，我们仍在规范地方债务的发行，打开前门，堵住后门。应该说，有些人过于担心中国政府债务带来的巨大风险。当然，我不会否认你关于中国政府债务问题的问题。中国人的哲学是凡事都要居安思危，这也是事实。

至于金融体制改革，中国将继续推进，因为这也是中国保持金融稳定和对外开放的需要。例如，最近，在降息和降低RRR利率的过程中，我们放宽了一年多的存款利率上限，我们还将放宽对私人银行的准入，包括外资有序进入和与中国合作等。这些措施将陆续出台。总的来说，改革的方向不会改变，改革的步伐也不会停止。当然，改革的步骤是渐进的。谢谢你

美国波士顿咨询集团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李瑞琳:不久前，中国人民币大幅贬值。有人认为这带来了连锁反应，甚至担心引发货币战争。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既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决定推迟对特别提款权的审查，中国将如何推动人民币国际化？

国务院总理李克强:我想解释一个事实。本届政府成立以来，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上升了15%。由于许多国家的货币对美元大幅贬值，国际市场的趋势促使我们调整人民币汇率中间价的报价机制，但只是略有微调。如果计算总分类账，本届政府中人民币对美元的实际有效汇率大幅上升。坦率地说，人民币汇率经过小幅调整后，基本保持稳定。由于人民币没有持续贬值的基础，中国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我们有充足的外汇储备，货物贸易顺差仍在增加，这表明人民币汇率能够在合理均衡的水平上保持基本稳定。有时候，在中文里，当你躺下的时候，你会被击中。

我们不想通过人民币贬值来刺激出口，这不符合我们结构调整的方向，我们也不想看到世界上发生货币战争。作为一个高度融入世界的主要经济体，如果真的发生货币战争，那只会对中国有害，对中国的好处就更少了。例如，在人民币汇率小幅调整后，我询问了相关出口专业部门和企业，他们希望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的水平上保持基本稳定。因为如果市场有持续贬值的预期，他就不能得到公司订单。这对中国的出口有什么好处？

众所周知，中国的商品贸易占很大比重。今年1-8月，中国进口原油2.2亿吨，同比增长10%，大豆进口同比增长7%，进口铁矿石基本与去年同期持平，进口超过6亿吨。然而，商品的进口价格下降了，有些下降了40%和50%，这也给我们带来了影响。关税降低了，中国的财政收入受到压力，但价格不是我们决定的，进口量没有下降。谁应对因价格下跌而导致的进口量下降负责？我想每个人都可以讨论一下。众所周知，如果国际市场大宗商品价格上涨，我们可以获得更多的进口关税，我们的财政部长在这里会很高兴。当然，我更高兴这有助于改善我们的民生。与此同时，生产者价格指数也会发生变化，企业的利润和经营效益也会发生变化。当然，我们需要共同努力来解决这个问题。

至于人民币的国际化，将由市场选择，根据中国经济发展的实际，它有一个过程，我们将逐步推进资本下的可兑换。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人民币持续贬值肯定不利于人民币国际化，这不是我们的政策取向。中国愿意加入特别提款权，不仅是为了人民币逐步国际化，也是为了履行其作为一个发展中大国的国际责任。中国不是世界经济风险的源头，而是世界经济增长的动力之源。谢谢你

阿联酋阿布·拉吉集团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艾瑞·鲁纳维:我非常感谢总理今天抽出时间与我们进行公开对话和交流。我的问题是中国如何看待外国直接投资和在中国的投资环境，我认为这是许多跨国企业非常关心的问题。外国企业非常关心中国国内市场的开放。一些外国企业担心，中国利用外资的政策将会改变，他们在中国的投资优势可能会下降，技术专利和知识产权保护将受到关注。所以我想问你，中国政府将采取什么具体措施来促进利用外国直接投资？

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中国利用外资的总体政策不会变，但具体政策确实在变，正在朝着吸引更多外资、扩大开放的方向转变。例如，今年我们继续扩大外国投资领域，50%的限制项目被取消。为了方便外商投资，我们基本上把审批制改为备案制，现在只保留了5%需要审批的项目。与此同时，我们仍在推广入境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管理的模式。我们仍在与美国和欧盟进行双边投资条约谈判，并与许多国家进行自由贸易协定谈判。可以说，外资进入中国的领域更广，方式更便捷。事实上，我们吸引外国投资的能力也在增强。今年上半年，尽管全球投资疲软，但中国的对外投资增长了7.7%。

与此同时，我们正在实施创新驱动战略，以促进大众创业和创新，这本身就需要保护知识产权和创造公平竞争的商业环境，并平等对待在中国注册的外资企业和中国企业，无论它们是合资企业还是独资企业。但是不要误解我，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在中国注册的独资企业和合资企业的知识产权会受到侵犯，这是中国法律和世界公理所不允许的。谢谢你

荷兰皇家帝斯曼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谢柏曼:中国政府最近采取了一系列强有力的措施来应对气候变化的挑战和控制环境污染。在这个过程中，北京的空燃气变得非常好。中国政府在解决环境污染方面面临的最大挑战是什么？中国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做出了新的承诺。我们如何在保持经济发展的同时实现这些目标？

李克强总理:由于时间有限，请允许我简单回答一下。在这方面，我们面临的最大挑战是，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但中国必须改变发展模式，承担国际责任，应对气候变化。两者之间没有矛盾，我们需要找到平衡。中国已经宣布了独立减排的目标。应该说，实现这一目标对中国来说压力很大，我们需要做出艰苦的努力。当然，既然我们已经说过，我们就必须信守诺言，我们的行动必须结出果实。

我可以告诉你，中国正在不断加强生态保护，特别是加强污染排放的控制。与往年相比，去年我们在节能减排方面做了最大的努力。今年上半年，单位国内生产总值能耗下降5.9%。我们将继续推进这一方向的转型发展，推进绿色发展。然而，我也希望中国不要增加环境保护，这可能会影响一些经济增长的速度，并创造一个声音，无论是经济放缓和拖累实体经济。然而，我们正在采取措施，培养能够支持经济增长的绿色和节能驱动力，例如发展电子商务和其他服务业。当然，这需要一个过程。

南非彩虹矿业公司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帕特里斯·卢莫赛比(Patrice Lumotsaibi):中国的经济增长和发展对许多国家的经济成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特别是非洲国家，它们从中国的经济发展中受益匪浅。我们都希望中国经济继续成功，因为世界经济需要中国经济保持成功。你说过很多次了，城市化是中国经济发展的最大引擎。目前，中国的城市化正面临着许多新问题，如交通、房地产市场等市政基础设施的建设。中国将如何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中外企业如何参与这一过程？

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中国的城市化率只有55%，相当一部分人没有完全住在城市里。中国的工业化是伴随着城市化的，还有一个长期的过程，这也是空.巨大的内需在中国快速发展的城市化进程中，并不是没有问题。例如，我们仍然有1亿人生活在棚户区。我们要给他们提供符合现代标准的生活条件，继续大规模推进棚户区改造。同时，推进城市地下基础设施建设是必要的，中国应借鉴一些城市化国家在这方面的经验。最近，我们正在推动地下公用隧道的建设。

我们需要进一步完善城市发展规划，中国和欧盟已经建立了城市化伙伴关系。我们不仅愿意向发达国家学习，也愿意向发展中国家学习，在城市化进程中加强合作，因为无论哪个国家都有其独特的优势，或者说比较优势。中国人对南非的港口城市好望角很熟悉。今天上午我参观了大连的一家企业，他把它命名为好望角，希望能帮助企业吸引更多的人才，获得更多的管理经验和技术。我们愿与南非共同努力，实现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