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树鸿:当代诗歌回归诗歌的原点

■邱书鸿(中山CPPCC主席、广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诗人)

中国当代诗歌如何回归本源包括两个问题:一是诗歌的主题和内容，即诗歌表达的对象；二是诗歌的表现形式，即诗歌的体裁。归根结底，这也是一个如何从内部和外部两个方面回到当代诗歌起源的问题。

2013年，我发表了一篇题为《中国新诗何时才能走出混乱》的文章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当前的诗歌世界相当混乱，可以说是所有文学和艺术形式中最混乱的一种。在中国，有许多人写诗，也有许多人读诗。与其他文学体裁相比，诗歌活动丰富多彩。在这种“繁荣”的背后，甚至还有混乱。新诗已经存在了一百年。我们还没有找到一个既符合汉语和汉字特点，又能吸收西方诗歌优点的诗歌文本。我认为，中国当代新诗首先应该保持和发扬自己的诗歌传统，包括内容和形式。当然，随着时间空和时代的变迁，诗歌也必须借鉴中国以外诗歌的优势。但现在，问题的主要方面是如何回到中国传统诗歌的起源。

当然，如何让当代新诗回归诗的本源，首先必须明确一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我们要按照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原则来思考和分析。我们并不是说诗歌应该有一个完全不变的主题，不变的内容，不变的体裁和格式。现在是一个开放和多元化的时代，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我们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都走向了开放和多元化。文学，包括诗歌，也必须随着社会的变化而变化。它还必须是开放和多元的。主题、内容和形式应该是开放和多元的。而且，这是文学和诗歌的生命，否则就没有生命。

包括每个人、每个家庭、每个单位、每个城市和每个国家，都必须有自己独特的位置。正因为如此，这个世界有着丰富多样的生活，诗歌也是如此。然而，无论是生活还是诗歌，总有它自己的起源问题。

诗歌的起源可以分为狭义和广义。广义是指整个世界和人类的诗歌，而狭义是指中国本身的诗歌。每个国家、每个民族、每个地区都有自己的东西，属于狭义的东西。总的来说，诗歌有一些共同之处。首先，就主题和内容而言，我认为应该是真、善、美，这是人类共同的价值追求和价值取向。主题的核心是真、善、美。诗歌能给人真正的意义。否则，它将成为负面影响。诗歌必须给人积极的能量。

就形式而言，诗歌具有不同于其他文学体裁的特点，因此其形式也应该规范化。如果诗歌是用散文写的，那就不是诗歌。它将被写成小说、戏剧等等，更不用说诗歌了。诗歌是诗歌，不是任何其他文学类型。

中国诗歌的主题、内容和体裁也应该有自己的特点。当然，今天的诗歌在主题、内容、表现形式和手段以及进步方面都与过去大不相同。它更加时尚、开放和多样化。主题、内容和形式都一样。同时，中国新诗只有一百年的历史，仍在不断探索、完善和发展。不可能立刻形成一个固定的模式。这是可以理解的。

我们说中国当代诗歌应该同时具备两个要素。首先是中国传统。中国诗歌传统的优秀和独特的元素应该保留。这是中国的，否则不是我们的。另一方面，它不是封闭不变的，尤其是在一个开放的时代，它应该走向社会和市场，走向全人类。这样，它还应该吸收其他国家、其他民族和其他语言的优秀诗歌，包括主题和形式。

仅仅因为我们处于这个阶段，我们现在处于一个混乱的状态就不足为奇了。我们整个社会正处于转型期。人们的社会价值观和其他方面相对混乱。旧的已经被打破，新的还没有建立。我们的诗歌也处于这种状态。事实上，归根结底，诗歌问题也是一个社会问题。问题的根源仍然在于社会。然而，我们不能简单地将原因和责任转移给社会。没有指导、回顾和远见，诗歌就没有出路。今天，我们真的要思考如何才能逐渐找到一种中国传统诗歌和西方现代诗歌的优秀元素，在中国现阶段和后期成为一种全新的诗歌文本。

包括中国在内的全人类的文学都有共同的内容和主题，如真善美。中国文化传统也有独特的主题和内容。例如，中国传统的“和谐”文化和佛教、儒教、道教都是我们的特色。这些特点在包括诗歌在内的所有文学主题中都非常强烈，我们必须继承和发扬。

另一个例子是我们有海洋文化，欧洲也有海洋文化。我们的海洋文化体现了和谐与和平。郑和七下西洋并没有侵占一寸土地。西方海洋文化总是与殖民文化和掠夺文化联系在一起。这些在文学中是不同的。我们的诗歌的起源首先应该体现在符合中国文化传统的内容和主题上。它是健康的，对人们有益的，而不是虚假的，丑陋的和邪恶的。真正的文学属于社会。如果你写下它并把它放在你的口袋里，然后把它放进棺材，不管你怎么写或者写什么都没关系。然而，只要你把它展示给第二个人，包括你的妻子、父母和孩子，就有一个社会责任的问题，你必须负责任。这是文学中最基本的道德问题，包括诗歌。

就形式和形式而言，诗歌的起源自古以来就是诗歌的国度。这是一个古老的诗歌国度。我们的诗歌的起源和发展早于许多国家。说到诗歌，我们首先要谈谈中国。《诗经》、唐诗、宋在世界诗歌史上有着很高的地位。其次，戏剧影响很大。事实上，中国戏剧中的诗歌也非常丰富。我们必须继承这些诗歌的优良传统。中国文学是一个方形的字，它对诗歌有着特殊的益处和独特的优势。中国人也是如此。为什么中国诗歌比其他文学体裁出现得更早，发展得更充分，更辉煌？汉字和汉语更适合诗歌体裁是一个重要因素。中国古代诗歌，尤其是格律诗的重要缺陷是缺乏自由。为什么我们有像唐、宋这样工整而优秀的东西呢？正是由于中国文化和汉字的结构，它也带来了不足的自由。到了五四运动，我们有了对科学、民主和文学解放的追求。我们也打破了诗歌的原始传统，开始引进和学习西方的自由诗歌。学习西方是对的，学习自由诗的精华也是对的，这是对中国古代诗歌不足的重要补充。自由诗最大的优点在于自由，但我们新诗的缺点是太自由了。从内容到格式到各方面，天马星空，无止境，无标准，无约束。

事实上，从某种意义上说，自由诗应该写得好，比古体诗更美，在无限自由的条件下更有意义，其他人能记住和流传的诗有时可能比古体诗和大韵诗更难。诗歌可以分为诗歌和歌曲。诗歌需要节奏，节奏适当短，不要太长，不要太松散，不要太自由。虽然歌曲非常讲究押韵、对仗等。这是这一诗歌流派的基本要求和要素，也是我们中国传统诗歌的起源。事实上，西方自由诗也有这些类似的要求。然而，我们现在的许多诗人和诗歌都忽略和抛弃了这些东西，只学习自由诗的“形式”，而不学习自由诗的“灵魂”，从而导致“非诗化”现象非常严重。

我们必须正视这一坏趋势。我们必须号召我们的文学组织，特别是文化管理部门，在这方面提供指导。各种杂志、报纸和其他媒体，包括互联网，都应该有责任，即在诗歌的主题、内容和体裁形式方面有一个总的指导思想。同时，我们要贯彻百花齐放的方针，提倡大胆探索。现在的主要矛盾是如何建立主流导向。真善美的主题是不可改变的。中国的优良传统是不能改变的，西方国家的先进优秀文化成果也是不能吸收的。此外，吸收一切是必要的。所谓的来源不是保守的和不可改变的。它在自身优秀的基础上吸收各种新的成就，形成自己的东西，形成新的自我。

现在确实是我们对诗歌的起源和本体做点什么的时候了。改革开放30多年来，经济工作是中心任务，温饱问题首先得到解决。然而，它跟不上文化传统的继承和发扬。一个强大的国家只有物质上的强大。它不是很强。文化是最高的竞争力。文化不会到来。它在世界上没有位置，也无法维持自身的发展。我们正在努力建设一个强大的文化国家，并举行了高水平的文学和艺术工作研讨会。这些都是好的信号和机会。我们现在应该思考我们的传统文化在哪里，如何发扬光大，如何吸收外来的先进文化，形成一种全新的文化。

诗歌客观上是有层次的。有纯诗的所谓文人圈。这类诗歌有较高的艺术要求。但与此同时，诗歌最重要的是面向社会，社会存在着诗歌的大众化和通俗化问题，甚至包括诗歌的口语化。然而，大众化和口语化绝不是庸俗化和流涎。

当代诗歌如何回归原点？首先，我们的诗歌、文学和管理机构应该做些什么，我们的报纸和各种媒体应该做些什么，我们的教育系统应该做些什么，我们的诗人应该做些什么，各方面应该做些什么，应该负责任，应该有使命感，应该对社会有指导和教育作用。因此，我们呼吁从中国作家协会到省级作家协会等各级负责文化和文学管理的党政机关，认真思考和正视当前中国文学、诗歌及其走向中存在的问题，从而真正起到正确有效的指导作用。这种引导作用不是一种约束，不是一根绳子，而是一种健康的引导物。各级作家协会和诗歌委员会也要有责任感和使命感。然而，这种引导、责任和使命的问题，不仅起着非常有限的作用，而且目前还有一种现象值得我们警惕，那就是在我们的文学艺术管理机构中的诗歌职业经理人，在我们的报纸和其他媒体中包括网络编辑和记者，事实上，许多人都是诗歌“混沌”的参与者、支持者和生产者。这是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必须引起高度重视并尽快解决。

教育部门也至关重要。目前，中国足球从一个婴儿开始，整个体育系统的体制改革在这里取得突破，因为足球已经影响了国家形象和信心，一个国家的荣誉和耻辱，以及国家的自尊，如果它继续这样下去。诗歌的现状有些相似。如果诗歌的混乱达到今天中国足球的水平，将很难恢复它。因此，我们也应该从娃娃开始。传统诗歌教育，包括现代诗歌教育，应从小学开始，进入教材。教师应该被训练来指导学生。我们应在中小学开设诗歌课，并根据年龄特点开设诗歌欣赏课和写作课。同时，作家和诗人也应该主动走进校园，为学校的文学教育和诗歌教育做义务服务。

同时，诗歌的起源是什么，建议在全国进行一次大讨论。中国诗歌的现状如何？中国诗歌的趋势是什么？诗坛应该通过整个媒体站出来呼吁。我们真的应该做点什么，做点什么，贡献点什么。

近年来，随着国家实力的增强，中国文化在世界上的影响已经从过去发生了变化。中国古代文化曾经非常灿烂，其影响非常强大，尤其是在当时的欧洲。我们必须回到或走向这个繁荣的时代。为什么我们的文化影响力自清朝以来就很小？主要原因是中国的国力正在减弱，国家地位正在下降。国家地位的下降导致了文化传播和影响的缺乏。我们的文化是优秀的，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国文化的影响会越来越大，包括诗歌的影响。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何继承传统，吸收外国诗歌的先进文明，改造自己，完善自己，壮大自己，从而回到中国传统诗歌的源头，真正建立一个适合自己的中国当代诗歌文本。

(编者:胡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