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牛唐山又遇收奶风波：矛盾不只限于＂蒙牛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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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东胶东半岛到河北唐山，蒙牛与奶农之间的供需矛盾及时蔓延到空，这也预示着奶业的冬天还远未结束。

2014年9月底，《中国商报》记者独家报道称，蒙牛在胶东的原料奶收购价格下跌1元/公斤，开启了中国乳业的痛苦周期。转眼间，一年零三个月过去了。最近，蒙牛唐山工厂门前发生了一场收奶纠纷:合作牧场要求出售每天压榨的原料奶，而蒙牛却遭遇原料奶过剩。

值得注意的是，它是由老蒙牛人创办的企业钟鼎牧业经营的牧场。从2015年1月至5月，其35%的销售收入来自蒙牛。根据双方在2013年前后签署的合同，蒙牛在形势非常好的时候同意每月最低供应量。今天“收入有限”的局面意味着蒙牛系列的上下游矛盾突出。

有争议的新牛奶生产

从养牛者和钟鼎畜牧业的角度来看，奶牛的产量越高越好；然而，下游乳制品加工企业并不认为这是一个不变的事实，当谈到“牛奶短缺”时，他们当然同意这一点，这样就省去了四处抢牛奶的辛苦工作。然而，在行业低迷的原料奶“相对过剩”阶段，增量对加工企业来说是一个负担。

据《中国商报》记者了解，蒙牛在“合同期限及购买量”中明确表示，2013年至2023年期间，河北某合作农场每天向蒙牛销售不少于6600公斤(即6.6吨)的鲜奶，并规定牛奶产量增加的原因是自然增长，增量部分由蒙牛购买，不允许出售给其他任何企业或个人，否则将承担违约责任。

“谁不希望他们的奶牛有高产量，国家和行业呼吁稳定生产和增加产量。”一位与蒙牛存在供需纠纷的牧场负责人介绍说，没有其他需求，但蒙牛应该履行合同，每天以市场价格从牧场购买13吨原料奶。

记者采访了钟鼎畜牧业。基于双方的长期合作和当地政府的持续协调，公司相关负责人表示，“我们将对蒙牛的表现做出回应。”

根据钟鼎牧业披露的主要销售合同，以蒙牛乳业(北京)有限公司为例，与钟鼎牧业牧场签订的合同期限为2012年10月24日至2017年10月23日。合同规定，日销售量不低于5.2吨，合同期内累计总量不低于9490吨。

“该公司已经与大多数牧场主签订了十多年的托管合同，以获得这些牧场的管理权和控制权。通过先进的技术改造和管理，将原来效率低下的中小型牧场改造成产奶量高、奶源质量高的现代化牧场。”钟鼎畜牧公司用这种方式解释了公司的商业模式。事实上，帮助牧场增加奶牛的产奶量是公司的商业价值。

然而，由于行业持续低迷，蒙牛和所有乳制品加工企业都遭遇了“产能过剩”。自2014年以来，一些购买的生牛奶不得不被撒灰和储存。

“钟鼎牧业管理的养牛场在单方面违反合同后，想回来继续向蒙牛支付牛奶。与此同时，预计将在牛奶数量和价格方面获得特殊优惠政策，目前尚未达成一致。”蒙牛唐山乳源事业部的陆最近发表了一份个人声明，称当他试图寻找资源、与合作农场讨论如何提高技术、与外国牛奶竞争成本时，“我看到的是，个人置身事外，只保证自己的利益。”

蒙牛回应记者:“涉案供应商在履行与蒙牛的牛奶供应合同的过程中首次违约。”这里的“违约”是指个体合作农场转让给其他乳品企业，一段时间后返回蒙牛进行收奶。然而，上述牧场负责人表示，蒙牛首先违约，没有按照合同购买牧场原奶的增量部分。

值得注意的是，这起收奶纠纷发生在蒙牛的上下游部门。钟鼎牧业总经理孙国强离职前在蒙牛工作了11年，离职前担任蒙牛乳源商务中心总经理。钟鼎牧业五位董事中有三位曾在蒙牛的核心管理层任职。根据该公司披露的财务数据，2013年钟鼎62%的收入来自蒙牛，2014年为59%，2015年1月至5月降至35%。虽然这两年的依存度在下降，但蒙牛仍然是钟鼎畜牧业的最大客户。

蒙牛上游成员公司的另一位负责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目前蒙牛销售的价格和数量都没有太大的波动，高质量的原料奶仍然可以低价出售。”他预测，行业形势将在2016年下半年好转，该公司预计牛奶价格将进一步上涨。

“疾病的根源”实际上是消耗

各行各业都离不开“三驾马车”:投资、出口和消费。从中国乳制品的根本原因来看，消费出了问题。

山东乳业协会会长张志敏日前赴台开会。据他了解，台湾的收奶价格比mainland China高25%~30%，终端产品零售价格比mainland China低30%。“不仅乳制品行业，其他行业也存在产能过剩。市场经济离不开供求关系的变化。消费疲软将不可避免地导致供应问题。”他说。

记者查看了蒙牛乳业(02319.hk)的财务报告，发现截至2015年6月30日，公司存货为42.89亿元，较2014年6月30日的44.6亿元下降了3.81%；根据海关数据，2015年1月至9月，中国进口奶粉45.29万吨，同比下降44.34%。

可见，导致2014年国内原料奶大幅过剩的外部因素在2015年有所缓解，进口奶粉对国内原料奶的挤出效应开始减弱。那么，为什么国内乳制品加工企业还在喊“消化不良”？

日前，记者走访了北京各大超市，了解奶制品零售情况。在天水园街的京客隆店，发现蒙牛的250克关彝牛奶、燕麦和黄桃发酵奶是“买两送一”，而关彝牛奶、燕麦和核桃风味的发酵奶是“买两送两”。发起人仍然在晚上8: 30大喊大叫，但是很少有买家。

近日，蒙牛乳业总裁孙伊萍在哈佛大学的一次演讲中说:“未来，我希望大家能多消费蒙牛产品，希望蒙牛成为蒙牛国际化道路上中国最具活力的国际化公司。”与此同时，她还介绍说，当前经济增长放缓给许多公司带来了新的思考。“在过去，只要我们愿意去做，方法都到位了，并且有一个好的团队，我们就一定能够做成一个大企业；但是现在我们必须用更好的系统力量来做生意，改变过去每个人的浮躁心理。

整个奶业面临的问题是:如何让上下游一起快乐地玩耍？

“长期以来，中国乳品产业链利益分配严重失衡，没有形成经济共同体。奶农就是奶农，企业就是企业，两者都属于‘两张皮’。”长期关注本地乳业的人认为，乳业事关民生，有必要从根本上构建长效机制。“不幸的是，自2014年以来，倒奶杀牛的现象一直没有消除，行业所期待的政策靴子也从未落地。”

张志敏认为，从投资驱动转向消费驱动势在必行，只有市场才是解决行业顽疾的良方。"牛奶是世界上的大众消费品，普通人买得起."他认为，为了扩大国内消费，有必要降低乳制品生产、加工和流通的成本，这样才有可能解决目前牛奶价格高的局面。

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强调，要实现“十三五”发展目标，解决发展问题，打造发展优势，必须牢固树立和认真落实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以乳制品行业为例，上游水产养殖业和下游乳制品加工业应该实现协调发展，而不是一方抱怨，另一方赚大钱。”上面提到的乳制品行业说。

另外，要坚持共享发展，让乳品行业的上下游和消费者都能享受到乳品行业的发展成果。“农牧民和乳品企业是命运共同体。要在企业和农牧民之间建立合理的利益联结机制，让农牧民共享奶业发展的成功。”2015年8月，国务院副总理汪洋在中国乳业d20峰会上就此问题作出指示。